Shane Xu's Home

Life is too short for so much sorrow.

夜半雷雨

曾经说过这个故事不能再讲给别人听的,然而男人的誓言,正如女人的誓言那般,最终我还是违背了。

我向来不太会讲故事的,我写的东西,也参杂了太多我自己的碎碎念,于是,很自然的原本简简单单的故事,变得繁冗复杂,甚至令人费解。或许很多时候,我只是想找一个能够剥开我设下的迷雾的,在读我的小说的时候能够与我瞬间心灵相通的人,然而那样的奢望……

故事还是不要我亲自来讲吧。

总有一天晓树和琳琅能在一起聊会儿天的,就算在另一个时空。我想那是一个对于晓树来说无比幸福的午后吧,是啊,能够和琳琅在一起。

在晓树的心里,即便自己就这么在琳琅面前突然消失了,琳琅也不会为之所动。然而,我则从来无法洞悉琳琅心里在想什么。

“昨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雷雨。”晓树想极力打破这样的僵局,即便他更想,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真琳琅,因为再多的话题总有一天是会聊完的,真怕自己到时候会受不了那样的安静。

“一个人在家的时候,真有点害怕的感觉。”琳琅似乎躲闪着,晓树的目光。

于是,晓树只好将目光转向桌上的水杯,这么热的天气,连水杯也在淌汗,杯子里的冰块正一点一点地失去形状,就像晓树的世界,正一点一点地被什么东西侵蚀,然而晓树永远只是选择逃避。

“睡觉的时候,被雷声吵醒,于是,直到雨停了,才再次睡着,”为了不至于太尴尬,晓树喝了一一口桌上的冰水,“那段时间里我构思了一个很短很短的故事。”成为小说家一直是晓树的梦想,但是现实却与梦想走得越来越远,最后梦想就变成了梦了。

“说来听听。”晓树,不知道琳琅的语气里有多少的兴致,然而,既然自己已经开口了,总不能再把话咽下去吧。

“夜半雷雨,女孩从梦中惊醒,也许今天,是她的生日吧,总之,是一个特别的日子。窗外,树影婆娑。风声、雨声,搅得人,不得安宁,更要命的是,还有雷声。作为一个二十岁的大孩子,竟然还无可救药地害怕打雷。孩子毕竟是孩子。”

琳琅瞪大眼睛看着晓树说:“你在暗指我吗?”

“随便了,那我这么说吧,那孩子跟你很像。电光,就那样肆无忌惮地闪烁,她很想把眼睛闭上,把耳朵捂上。可是,莫名其妙的好奇,仍然让她的视线跨过枕边睡的死死的男友直视这雷雨。男孩的身子均匀地起伏着,丝毫没有对这雷雨有所动。女孩看着男孩,心中有了些许的宽慰,但是也不免产生了一点不满的情绪,你怎么就可以睡的那么安稳呢,女孩想。她想,要是现在男孩紧紧地抱着她,告诉自己不要害怕那该多好啊。但是那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,相反地,男孩仿佛故意要和女孩作对般地,翻了一个身,面向了窗户。女孩开始紧张了,因为她看不到男孩安详的表情了。此时,雷雨也跟她作对般地,越下越大,闪电伴着雷声,令女孩更加惊恐不安。然而,男孩还是那样安详。仿佛他正在另一个安谧的世界翱翔一般。女孩慢慢地产生了妒意,好吧,明天早上起来一定把你揍扁。女孩躲到男孩的阴影里,她发现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啊,完全感觉不到外面正在下着自雷雨。……过了好久,雨终于快停了,雷声渐渐远去,这时男孩转过了身来,抱住了女孩,在女孩的耳边说:‘亲爱的,我从小就害怕打雷,我知道你也怕,但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害怕的样子。’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。”

“就这样啊。”琳琅慵懒地打了个哈欠,“我们走吧!”

“哦,好吧。”

那个午后,晓树牵着琳琅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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